我在走廊尽头楼梯拐角处足足呆了一个半小时,才将烦躁愁苦郁闷的心情平复下来,起身向‘不一不’走去。
虽然是车小田车主任一上班过去叫的我,让我去接待室。但出来这么长时间了,别再有什么要紧事找我。
回到‘不一不’,看到赵组长、柴雪颖、肥波波都在忙碌着,直到我坐在工位上,都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找我,顿时放心了不少。
不一会儿,赵组长让我写份活动简报,短短的几百字,我竟然写了一个多小时才完工。写的内容,赵组长也不甚满意,虽然没有当面批评我,但从他将大部分内容进行了改动,我就知道这份工作没有做好,禁不住内疚起来。
快到吃中午饭时,阿梅给我发短信,让我和她下去一块用餐。我考虑再三回复她:手头有很紧急的工作,中午要加班,我就不下去了。
她立马回道:要不我把饭给你打上来?
我心痛地回复:不用了,我同屋的同事给我打上来,都已经说好了,你自个去吃吧。
阿梅最后回道:好吧,工作别太累了,注意身体!
看着她发过来的温暖话语,老子的小眼禁不住有些湿润了,心中默默地道:阿梅,我们也该结束了。
小葱葱,走,吃饭去。这是肥波波在对我说。
肥波波,我不下去了,我有点头疼,你帮我打上来吧。说着我就将自己的餐卡递给她。
怎么了?小葱葱,你从接待室回来就焉又耷拉的,是不是有什么事?
没什么事,是一个亲戚来找我。我可能有些感冒了,麻烦你帮我打上来吧。
好吧。
肥波波和赵组长以及柴雪颖说说笑笑地下去吃饭了,看着他们三个谈天说地、欢声笑语的身影,我羡慕他们的同时,心中更加愁苦了。
霹雳丫是不会主动再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了,我已经把她的心伤透了。虽然我和她没有当面挑明,但从昨天在满江大哥家的举动来看,我和她彼此都是心照不宣。想到这里,老子气急败坏地将‘留冼放温’四字方针骂了个血湖淋拉又稀巴烂,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咬破。
就在我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的时候,赵组长、柴雪颖、肥波波三个人吃完饭回来了。肥波波给我打上来了炸刀鱼和馒头,但我实在没有食欲,就又继续趴在那里。
小葱葱,你是不是真的感冒了?
我头也没抬地说:嗯,可能是吧。
来,我这里有维C银翘片,快吃上几片。肥波波是个热心肠,她以为我真的感冒了,从抽屉里拿出来两包维C银翘片递给我。
谢谢你了!波波姐。我边说着谢谢边接了过来,放在了一边。
小葱葱,赶快吃上药,等发作起来就晚了。肥波波在一边催促着说。
我心想:偶并没有感冒,只是心情不好,说感冒不过是个托辞而已,你就别再让我了。
但肥波波好事做到底,见我桌上喝水的杯子空着,立即给我到满水。站在我身边,将其中一包维C银翘片打开,从里边倒出来六粒,就要往我嘴里送。
事到如此,假的也得当成真的办,我只好张开嘴,肥波波用胖乎乎肉嘟嘟的手将那六粒维C银翘片全倒进我的嘴里,立即又将水杯递给我,我喝了一大口水,将那六粒药片吞下肚去。
我以前曾经说过,肥波波喜欢在身上撒些香水,她的手上也是香气扑鼻,她用手往我嘴里送药,一股浓郁的香气传来,似乎将药片也给染香了,使这苦涩的药片喝起来竟然芳香无比,没有那种难以下咽的药味。
我开口说道:肥波波,以后我再生病了,你一定要亲手给我喂药。
为啥?
你的手香,喝起药来也香,嘿嘿。
哈哈哈哈哈哈……
我这一句话,把爱笑的肥波波逗得捧腹大笑。
连旁边的赵组长和柴雪颖也是大笑不止。
这三个人前后这么一大笑,竟使我本来很愁苦的心情好了不少,也跟着他们笑了起来。
肥波波笑完之后,又说:小葱葱,先把饭吃了,多吃点饭就能把感冒病毒给抗过去了。
热心热肠的肥波波完全是出于好心好意才这么说,虽然是老子假装感冒,但也只能假戏真做了,为了不辜负肥波波的好心好意,本来没有任何食欲的老子只好就着炸刀鱼吃起馒头来。
吃过饭后没一会儿,我就感到特别地困,困的出奇,便趴在桌子上。迷迷糊糊中感到肥波波将她穿的宽大外套披在我的身上,老子竟然就真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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